—返景入深林—

幸会。
文废画废难产懒癌晚期
入坑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
随心胡写乱画瞎玩
是咸鱼并不是锦鲤hhhh
日常话废语死早直男附体,所以有的时候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请谅解😭时刻被吐槽情商低真的不能再难过了

【双道长】东风笑〈上〉

*古代架空ooc,乱七八糟全部都是瞎编,慎入!
 *小学生文笔&能力有限所有衔接不流畅求轻喷
 *许多古文诗词化用以及自己瞎写,本来就没怎么好好学历史又好几个月没碰加上语文不好……请多多包容!
 *时间全部参照阴历
 *私设众多,什么各种制度啊全部未经考证!
 *两发完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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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早春午后的融融暖阳自窗外洒进学堂,和着朗朗书声,窗外白色蝴蝶翩翩而飞,好一派新气象。

       身着白衣的孩童站在宋岚旁边桌子前,清澈的明眸里一片小心与羞怯,双手上半部分笼在袖子里,露在外面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袖口。默默静立了半晌,他轻抿了下唇,开口道:“那个……哥哥,这里有人吗?”

       坐在宋岚前方的一个孩子听到动静转过身道:“哦对了,他是新来的学童。早上你没来他就坐你旁边那个座位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宋岚抬起头,眸光环顾一圈,学堂内倒真的是没有空位了。宋岚向来偏好一人独坐,原本他应拒绝,可不知为何他并未出声,扫了那白衣孩童一眼便垂眸继续默读书籍。那白衣孩童见他并无反应,眨了眨眼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一下午课业完毕,宋岚起身准备归家,只听那孩子叫住了他:“哥哥!我……我叫晓星尘!刚刚来到长安,还请哥哥多多照拂!所以,怎么称呼哥哥呢?”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宋岚顿住脚步,侧首,留给他了一半被夕阳勾出稚嫩却平静轮廓的脸庞,淡声道:“宋岚。”

       晓星尘并未因宋岚的疏离而失望,见他应答,脸上的怯意被一个大大的笑容代替,他咧嘴道:“那么宋哥哥回见啦!”宋岚无过多表示,微一颔首以示道别。

       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晓星尘。

       彼时晓父因为官有功绩,多为百姓所赞,便从地方提拔到帝都长安。宋岚虽为将军之子,对于这等贤才亦是有所耳闻。

       而宋岚因每日清晨需练武至午时,故不必上早课,晓星尘便坐到了他身旁的位子。他下午来时,就此遇到年仅六岁的晓星尘。

       尚在襁褓之时丧母,父亲又常年戍守边关,宋岚自小不喜言语不擅交友。熟料此后,一向形单影只的宋岚身侧,有了一道白色身影与其比肩。

       既为珠也,其必皎之。晓父为官清廉且处事得当,在赈灾富民等许多困扰国君之事中提出得当建议,短短四年内,竟平步青云,一路提拔至丞相。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
      是故丞相府借晓星尘十岁生辰之机设宴。席间觥筹交错,宾客相谈甚欢。因宋将军依旧在边关,宋岚便代表将军府出席。

       这大宴竟持续到了戌时一刻,肴核既尽,宾客们陆续离席,却未想到外面竟是下起了淅淅沥沥春雨。客人来时显然都不曾料到这无期春雨,自是未带上些雨具,此时又天色已晚,让随从回府去取则浪费时间,丞相便招来晓星尘帮着将府中雨具借与各位宾客。

       终于将面前最后一位送走,晓星尘长吁一口气,转过身却发现宋岚站在他背后。

       晓星尘望了望箱子内,却发现只剩下最后一把伞了,于是道:“不早了,我送哥哥回去吧。”转向丞相又道:“父亲,我且送宋哥哥一程。”

      丞相知二人感情深厚,况且将军府离丞相府路途也不算长,便颔首应允。晓星尘拿起了雨伞,拉起宋岚的衣袖,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  仲春时节的细雨绵绵,微风夹杂着几丝水汽拂面而来。晓星尘反手合上了门扉,将伞撑起,挡住了二人头顶。却觉察红色的阴影撞入眼帘,才发现他打的是一把朱伞,而宋岚与他皆不喜艳色。他有些许纠结,眸子不自觉的瞟了瞟宋岚,却见对方垂着眸子并无异色,还顺走了晓星尘手中的伞。晓星尘见状也不再纠结,随他踏进潇潇雨幕中。 

       走一阵子转过弯,进入一条极长小巷中。薄薄的雨雾弥漫眼前,竟是一眼望不到小巷尽头。这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巷,与帝都官道平行,两旁高墙内皆是府邸或院落。雨下不停,在墙上整齐砌好的青瓦上汇聚成一股股细小水流,顺着瓦片滴滴答答的敲在石板面上。

      暮时,四周冷冷清清,耳畔传来的唯有雨丝轻敲伞面的细碎声响。宋岚默不作声将伞微微倾斜向晓星尘,并未在意袖口衣摆是否沾惹雨水。

      他们就这般沉默得并排走着,又拐过一个弯,便到了将军府前。

      大门前,二人站在屋檐下,晓星尘收好了伞,抖了抖水珠。宋岚默不作声伸手向内襟摸去,将一本带着余温的崭新簿册子,递给了晓星尘,晓星尘便翻开来看,原来是一本习武入门之类的书。

       自相识之后,每年生辰,他们都会互赠一些小礼物。前些年宋岚给他的一直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,不料今年竟是给他了一本武术书籍。

      “十岁,也不小了,练些防身之术罢。假若我不在你身边,这些尚可自保。”宋岚拿过伞,又抖了抖,将伞撑起,弯腰将其晾在瓦檐下,起身看着晓星尘。

       晓星尘稍稍思索,缓缓点头道:“既然宋哥哥有意让我学些功夫,那每日早课前,我便来寻宋哥哥,与哥哥一同练武可好?”

      “甚好。我在,对你练武也有好处。若是练累了,也可坐在凉亭下,稍作休憩。”

      天色愈发暗沉起来,密布着乌云的天空已然变成了深深的蓝灰,借着暮色苍茫,雨势渐大。宋岚蹙眉看了看天,弯腰拾起朱伞,又将晓星尘手中翻开的书抽出合上,“再不回去,丞相大人怕是要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正看到兴头上,蓦地被打断,晓星尘迷茫的眨了眨眼,抬头发现确实出来时间有些长了。随即接过了伞,将书放入内襟,走了两步,突得转过身来——

      下一秒,宋岚只觉腰间被环住。

      晓星尘一手打伞,一手环着宋岚。

     “谢谢宋哥哥。”闷闷的童音自胸口处从空气体内一同传来,胸口往上的骨架随之轻轻震颤。

      十二岁的孩子刚开始蹿个头,与那十岁孩童身高相差比小时明显些许。晓星尘这样扑过来抱住,头顶也只堪堪触到宋岚锁骨处。

      宋岚有那么一瞬的恍惚。

      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很快被雨声淹没,宋岚垂下头颅,微微瞌眼,面颊蹭上了晓星尘发顶。同时左手包住晓星尘右手,将因害怕伤到宋岚而倾斜的朱伞打正,确保怀中的孩子不会被雨水淋到,右手则轻柔地揽住了孩童略显瘦弱的肩头。

     “都多大了,怎的还是这般顽劣。”

      平素冷清的声线不知为何有些低沉,掺了些不易察觉的颇有些宠溺意味的无奈,自晓星尘上方悠悠钻进了耳畔。

      吐息间,萦绕的全部都是宋岚身上清而不冷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晓星尘心底蓦地一松,窜出了几分依赖——

      如果一直这样该有多好。



       白衣孩童很快便走了。

      沉沉的夜色无边无际,宋岚仍站在门口屋檐下,凝望着青石板上水洼被雨击打溅起的一朵又一朵小小的水花,敛去了眉目间最后一丝忽显忽隐的汹涌情愫。

     “吱——”谁家大门开了又合,沉重金属发出的碰撞在空无一人的深巷中突兀响起。

      今年冬日异常寒冷,不过才九月下旬,北疆以北已是连日风雪不停。大雪盖住了稀疏黄草,牛羊挨不住严寒,狼群趁着天灾突袭人群。对于生存的渴望在心头日复一日发酵,边疆处的蛮人骚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开始只是不大不小的闹出点事,后几次却明显是有备而来。日渐强烈的求生欲让几近处于生死边缘的蛮人势不可挡。

      守在北疆的宋将军一纸折子送给皇帝,上报军情请求调配援军。索性宋岚之后也是要做将军的人,宋将军顺手请圣上将宋岚一同送往边疆。

      皇上当即调了一名副将领着一队援军先行北上,又派民兵押送军资随后而行。而后拟了一封诏书派太监送去将军府。

      以至于晓星尘前脚踏出将军府大门,奉旨通知的太监后脚便将十四岁的宋岚仍进了行伍中。

       竟连一声道别都不曾说。



        朔云边月满西山,繁星宿故关。

       青是烽烟白人骨,铁衣霜露重。

       宋岚甫一进入他自己的军帐,便铺纸磨墨修书一封。他向来少言寡语,信中也不过廖廖数言,只一张薄纸。而后他将信与士兵们的家书放在了一起,等信使一同送往心系之人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过了约莫一个月,将士们千盼万盼,信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白日里宋岚同士兵一同训练,夜晚回到军帐中,发现自己案头卧了一封书信,烛光映出了信封右侧风骨飘逸但笔锋仍显稚嫩的“宋岚兄亲启”。

       晓星尘洋洋洒洒写了几大张纸,狠狠地为宋岚操了一大把心。宋岚从未感到他竟是这般絮叨,可那“宋郎如晤”让他仿佛回到了那白衣小少年不知疲倦地同他谈天说地的日子。

      鸿雁在云鱼在水,无奈锦书难托。

      纵使信使来往多么频繁,纵使宋岚晓星尘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早日收到对方书信,最多不过一月收到一封。

      思往事,惜墨痕,相忆似海深。

      一过就是六年。



      如墨长发被高高束起,盘成发髻,而后戴上冠帽。

      束发,加冠。

      宋岚跪在地上,垂着眸听矮阶上宋将军身侧一位副将高声朗读祝词。

      “宋家独子,其名为岚。今已弱冠,因其品性高洁,且怀赤诚之心,故赐字子琛……”

      至此,礼成。

      在外行军,不得于祠堂之内行弱冠礼,只能随便搭一个帐子,顺便省去许多繁文缛节,倒是顺了宋岚的意。

      帐内灯火通明,炭盆溢出暖气,帐外却是尤为冷寂。

      大雪初霁的清晨,朔风细碎地卷着地上雪粒,掀开厚重罗幕一点缝隙,送进来缕缕寒气。远山栖息的苍鹰振翅而飞,逆着风掠过灰白的苍穹,偶尔发出一两声尖锐刺耳的鹰唳,平添了几分肃杀。

      宋岚蓦地察觉到帐外有点不知名的动静,来不及思考,幕布被猛地打开,一位士兵挟着冰冷的空气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“报——”小兵跪在宋岚旁边,抱拳道:“将军!敌军……敌军突袭!望将军立刻下达指令!”

      六年来,蛮人一直放不下心底的贪念,时不时袭击,导致即使没有打仗,双方也处在紧张的拉锯中。就这样,在宋岚二十岁生辰这天,双方打了一场大仗。

      鏖战持续了三天,敌军大败。

      大雪再次纷纷扬扬飘落而下。失去了北风卷地呼啸,雪花轻盈却散乱地交织着。一点,一点,掩盖住僵硬的征人白骨,擦去残雪上刺眼的殷红。

      宋岚走进军帐,脱下衣甲挂在一旁,正打算小憩片刻,余光瞥到了三天前他封好但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信。

       思忖片刻,宋岚坐回桌前,将信拆了开来,提笔沾了些许残墨,又添了一段,才再次封好,送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回信不知为何到得竟比以往要快些,宋岚结了一日训练,刚入帐,就拆开来看,入眼便是“宋兄既已加冠,日后便唤宋兄‘子琛’,可好?”

      竟是洗去了宋岚一身疲惫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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